谢麟冷冷吩咐,“谢麟,你即刻派人前往凤阳,捉拿韩尚武一家,朕要你尽快查清他跟漠北太子的关系。”

谢麟出列,躬身应下:“臣遵旨。”

穆帝冷道:“齐锦暂时交由太子看管,不许随意离开皇城,不许给任何人送信,倘若有违反,太子一并受罚。”

“儿臣遵旨。”

齐锦点头:“臣遵旨。”

穆帝沉默片刻,看向秦太傅:“太傅,朕虽然相信你的忠心,但出于公平起见,即日开始,请太傅回家之后别再外出,也不许朝中任何官员或者陌生人随意踏入秦家,直到捉拿韩尚武归案,一切水落石出为止。”

秦太傅心头骤然一沉,强烈的不安自心头缓缓发酵,他除了听旨,其他一句话说不出来。

“太子,你和齐锦来勤政殿一趟。”穆帝起身离开,“退朝!”

群臣跪下:“恭送皇上,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

跪在地上的秦太傅悲凉地意识到,自己已不再是当年受到皇上尊重的太傅,满朝文武似乎亦在不知不觉中靠向了太子和谢家。

哪怕沉默的是大多数,可愿意说话的几个人占据了朝中大半的分量,这足以让他明白,他这个太傅已无多少人拥戴,或者是不敢拥戴,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。

秦家真的大势已去了吗?

不,只是表面上的大势已去,等漠北太子抵达盛京,好戏才刚刚开始。

秦太傅站起身,慢条斯理地拂了拂袍袖,转身往外走去。

前往勤政殿的路上,容苍偏头看着齐锦:“当年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?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来个孩子?你一点印象都没了?”

齐锦摇头:“没印象。”

“如果那个孩子真的是你的……”

“应该不可能吧?”齐锦眉头皱紧,“秦太傅为了污蔑我,随意编造出一个谎言,太子就信以为真了?”

“信件可以伪造,孩子也能伪造吗?”容苍反问,“秦太傅既然知道你去过漠北,定是有人向他透露了此事,但他并不知道你去漠北的原因,就算污蔑,伪造信笺比孩子可信多了,而且那个孩子如果真的两岁多,跟你在漠北的时间倒是对得上……另外,本王的探子前几天传来消息,独孤胤云此番确实带了个小孩过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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